高舜弯了弯嘴角，极其浓密的睫毛投下两片阴影，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
“难得你还记得我。”他声音低沉，“还跟他在一起吗？”
颜若尔知道高舜口中的“他”指的是慕承轩，她选择性无视他的问题，笑了笑说：“当初校队队长，怎么会不记得，没想到你在音乐领域也这么出色。”
高舜曾经是高中篮球校队的队长，当年篮球打得不错，喜欢他的女生也不少。
卫灵的声音忽然插了进来，她从颜若尔身后探头，“师兄？还认得我么？”
高舜笑着跟她打招呼，“卫小灵，几年不见长大了。”
卫灵慌张地比了个“嘘”的手势，“别叫那个名字！”
她小声跟颜若尔解释，“那是我以前的名字，我奶奶取的名。后来出道经纪人嫌土，给我改成了卫灵。”
“师兄，你这几年去哪了？”她问。
高舜扯了扯嘴角，“工地搬砖。”
卫灵上下打量他，身材瘦得好像用力一撅就会折掉，脸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傻子才信他工地搬砖。
见他不想说她也就不问了，拿出手机跟他互相加了微信。
高舜加完卫灵，看向颜若尔，“可以加一下吗？我有些事想问你。”
他和颜若尔之间，唯一的联系所在就是慕承轩，颜若尔不知道他要问的事跟慕承轩有没有关系。
但万一有呢？而且他刚刚还帮了自己。
于是没有拒绝，加了他好友。
卫灵忽然看见颜若尔身上好几处红酒渍，“若尔，这是怎么搞的？”
颜若尔顺着她的目光低头，原来不只脖子和手背弄脏了，胸口的薄纱也脏了一块，有一朵立体小花都被染成了酒红色。
“我去洗手间弄一下，你们先聊。”
她跟两人打了声招呼往洗手间走。
路过给宾客们合影用的一座浮雕墙时，颜若尔看见慕承轩和江欣柔正跟江家几个长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