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愿意接受孟杭在经济上的帮忙,所以孟杭给了房东太太钱,让房东太太尽可能地照顾好点点。
另一方面他还给点点做治疗的医院一大笔研究资金,所以院方找了个借口对颜若尔说点点的病例有科研价值,愿意免费治疗点点。
那段时间的治疗也确实有了一些效果,颜若尔手头宽松点后,也就换了工作,搬离了那间墓地旁边、阴暗潮湿的地下室。
孟杭背着她,为她做的那些事,很久以后她才知道。
“最苦的那段时间,是做遗体化妆师那段日子,刚开始要克服心理障碍,真的挺难的。”
“而且那段时间为了上班方便,也为了省钱,我住在一个墓地旁边的地下室里。”
“倒是不脏也不会害怕,因为有天窗通到院子,所以不算是密闭小空间。就是光线不足白天也需要开着灯,而且太潮湿了,有点冷。”
她说得很平静,慕承轩嘴唇紧紧抿着,下颌都因牙关紧咬而紧绷,显出凌厉的弧度。
“经常会有一些急活,接到电话就要去接尸体,很多时候是半夜。所以那段时间总是休息不好……”
慕承轩一把拉过她,紧紧抱在怀里。
颜若尔鼻子撞在他身上,撞得生疼,他抱得太用力,勒得她呼吸都吃力。
但是她没动,因为感觉到了他无法抑制的心疼。
“回去之后就预约,做个全身体检。”他说。
颜若尔没异议,反正她说了也不算,他肯定会直接抓她去医院。
“第七个问题,”他稍稍松开她,“你是不是偷偷回过之前上学时的住处?拿走了那束花?”
在她离开后,他买下了那间她住过的小别墅。
里面所有东西都保持原样,就连备用钥匙也像从前一样放在门口某个花盆底下。
第二年她生日那天,他给她留了礼物,还有一大束花。
那段时间他一直盯着那里,幻想她或许会出现,但是几个月过去,她没出现。
礼物放在那里纹丝未动,那束花也完全成了干花。
又过了一段时间,他再次去那个小别墅时,却看见礼物还在,花却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