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承轩注视着颜若尔，“睡得好好么？我这边刚开了一上午会。”
颜若尔吃着毛豆点头，“慕总日理万机啊，马上大年三十了还开会呢，当心那些高管背后偷偷骂你。”
慕承轩勾了勾唇角，“你当他们是你那只坏蛋鹦鹉。”
“鹦鹉理你么？”颜若尔问。
“……不理，只会偷着骂我，跟你一模一样。”
颜若尔哼了一声，不想说话了。
本来忙得都忘了之前的难过，一看见他又想起来了。
她飞快吃完了一碟毛豆，慕景沅看见她碟子光了，让帮厨的佣人又给她装了满满一碟。
慕承轩其实也在吃午饭，跟她视频也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之前他出国读书而她还在国内时，两人也经常这样连线各忙各的。
抬眼看她小嘴动得飞快，他觉得有些好笑，看着她说：“像只小兔子。”
颜若尔动作一顿，看向他。
脑海中浮现的却是纪诗羽提车那张照片里，那对玩具兔子。
“我不喜欢兔子。”她没什么表情，继续剥毛豆，却吃不下去了。
在旁边拌料汁的慕景沅敏锐地察觉气氛不对，看了一眼颜若尔，又看向屏幕中的儿子。
慕承轩跟父亲对视一眼，目光仍旧落在颜若尔脸上，“不喜欢兔子了么？”
那只捧着红心的不二兔，她当年那么喜欢，原来现在不喜欢了，难怪一直都没拿走。
颜若尔垂眸不看他，“不喜欢。”
她剥好了一碟毛豆站起来，“我给师阿姨送去。”
说完没拿桌上的手机，端着碟子出门去找师澜了。
厨房里父子俩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