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曲湘湘将自己的嘴唇咬破了，鲜血将她丰满的唇染成了诡异的红。
她的目光在黑暗中越来越亮，犹如一匹看见猎物的狼，让林筝不禁也生出了几分不该有的畏惧来。
“林筝，”曲湘湘唇角一弯，阴沉道，“我想杀了他们。”
林筝愣了一下，诧异地看着曲湘湘。
是她听错了吗？
曲湘湘刚才说她想……做什么？
曲湘湘手心摊开，唤了一声：“酌月。”
闪烁着淡淡银光的酌月瞬时便出现在了她的掌心之上。
直到这是，林筝才恍然惊觉她没有听错，曲湘湘也不是在开玩笑，她是真的想杀了晋王！
“曲湘湘！”林筝握住了她拿着酌月的手腕，厉声道，“你疯了吗？绝对不可以！”
不能杀晋王，这么浅显的道理连林筝也知道。
而且，再怎么说害人性命的不是晋王，他怎么样也罪不至死。
她不相信曲湘湘不明白这个道理，她怎么会对晋王起杀心呢？
曲湘湘的眼神介乎于兴奋与痛苦之间，她自顾自地说道：“我知道，但是我、我……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怎么会？”林筝生怕曲湘湘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傻事，两只手紧紧握住曲湘湘拿武器的那只手的手腕，慌乱地问道，“为什么你会控制不住自己？你、你被人下咒了吗？”
不是下咒，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她会这样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应该和那个无药可解的邪毒有关。
自从她中毒醒来之后，只要心里的气憋到了某个难以忍受的程度之后，她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杀心。
在冷风之中，曲湘湘平白冒出了一身冷汗。
子英那不人不鬼的样子猝不及防地挤进了她的脑海中，她心中一紧，极其害怕自己也会变成那样的怪物。
“没有。”曲湘湘的拇指和食指不断地摩挲着酌月闪着光的鞭身，“没有人给我下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