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碰却不敢碰,“痛吗?”
顾长安恍然了一瞬,才明白他是在问脸上的伤口。
“不痛了。”顾长安不自觉地碰了碰脸颊,然后摇头道。
手心的肌肤有若隐若现的红。
看着她手心被摩挲出来的条条伤痕,他问道:“我看到那些尸体上的箭矢了,你什么时候还学会用弓箭了?”
“偷偷练的。”顾长安闷声道,竟有一种心虚的感觉。
云蘅笑道:“那射术练得很好,我看有许多军中的将士都不如你。”
顾长安撇了撇嘴道:“高高在上的国师怎么知道军中的将士射术如何?”
“景国不尚武,射术一直以来都比不过隔壁崇尚武道的戴国,本来景国若不是有你娘在的话,便不会像现在国盛民安。”云蘅回答道。
顾长安哼了一声,“这点事情我当然知道。”
云蘅话锋一转,“不过现在边境也不过是靠你娘当年留下来的风云骑苦苦支撑,至于其他的士兵将士,都不过是一些尸位素餐的蛀虫。”
“军中的事情你倒是很了解。”顾长安抬头看了他一眼。
云蘅轻描淡写地道:“略知一二。”
景国那些将士,误以为与戴国签订了和平协议就能高枕无忧,一直以来疏于训练,乃至于身居高位者还要中饱私囊,大大削弱景国的军备。
所以现在的军队,不过就是外强中干的空壳子罢了。
这是顾长安上一世遇到的困境,她从镇守边关后便一直在着手改革军制,但可惜大业未成,便被一纸诏书召回京城,然后死在了京城的天牢。
现在想来,她的死恐怕不单单是因为发现顾薇柔通敌叛国那么简单。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声音,还有点惊慌失措。
是芍药和鸢尾的,“表……表少爷?”
紧接着苏子轩的声音响起,“长安就在里头?”
“是……是在里头,但是现在小姐应该不方便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