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兔绷起嘴角，眼眸中是一眼而过的算计：“今天的节目播出去，恐怕你那点心思将是司马昭之心，若外人都看得出来，她却看不出来，你觉得是什么原因？”
欧阳纪切菜的动作顿住，抬起乍冷的目光：“如果你再不闭嘴，我会让你成为今晚的一道压轴菜！”
对于他的威胁，秦兔根本不在意：“你以为你还是那个人见人怕的妖主？你细细数数，你还有什么东西是你自己的？
恐怕除了这一厢情愿之外……”秦兔意味深长的上下扫视，“几乎没有你自己的东西了吧？”
“秦兔，当年若不是我祝你突破大乘，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
别忘了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谁赋予你的，聪明点的话，我劝你别跟我作对。”
秦兔暗自咬牙。
九百年，九个世纪，不知多少个夜晚，她午夜梦回的时候，听到的都是欧阳纪的呓语。
他梦里见的谁，念的谁，她比谁都清楚。
早知数年如一日的漫长枯燥，她就应该在渡劫的时候身死道消，永不入轮回，也好过在这里看着他一腔热枕，却终是镜花水月。
说来也是，他们两个半斤八俩，谁也没资格说谁。
“那便祝你美梦成真。”
…
“好些了吗？”
宽大的手掌附在脚踝上，温热顺着皮肤流淌进来，疼痛也缓解了不少。
“好多了。”
陆池渊盯着红肿的脚踝，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你是来这里工作的，还是来受罪的。”
“工作嘛，付出努力跟代价换取酬劳，本就是等价的买卖，没有什么好感叹的。
而且在这个圈子里，如果你把演戏跟综艺当成打工对待，那会接下来会很累的。”
录完这个综艺，她估计就要退圈了，所以她不在乎能不能从综艺里获得人气，也不在乎评价，她这些话，也只是对陆池渊说的。
毕竟他还年轻，要想在这个圈子里长久待下去，那他需要做出些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