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悠知道今天自己说得话很重，是完全将他们在一起的时光描述的一文不值，甚至带了些不堪。
可是既然决定要一刀两断了，她绝对不能拖泥带水。
不止怕顾皓庭会再来，她更怕下一次自己没办法这么决绝。
林悠用平静的口气问他：“顾总这是决定如我所愿了，彻底断了吗？”
顾皓庭垂着眼睫，重复说了一句：“你走吧。”
林悠眼睛牢牢盯着他，似乎要把他的样子刻进骨髓。
顾皓庭面前出现了一双白色的球鞋。
林悠的声音居高临下传来：“我要你说出来，我们之间分手了，断了，你永远不会再来找我，不然我担心你还会过来。”
顾皓庭拿烟的手指抖了抖，他将烟头丢在地上，仍未抬头：“够了，你走吧。”
眼前的白球鞋后退了一步，却并没继续走，而是“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
顾皓庭站起身，踉跄了两下，抓住椅背才勉强站稳。
林悠这一跪，是在逼他。
也是告诉他，他们之间再无可能。
他跟林悠之间，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愣怔几秒钟，顾皓庭抱起她，沉默的给她穿上羽绒服，拉链也拉好，帮她把头发别到后面。
他知道，他跟林悠直接完完全全结束了。
他说：“好，我以后不会再来找你了。”
她何尝不心痛。
这一跪，是一把双刃剑，伤了顾皓庭七分，自己也受着另外三分。
林悠努力弯起唇角，尽量让语气轻快一些：“谢谢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