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唯一的发现便是,那似乎不是什么超能力,倒更像是某种玄乎其玄的武功。因为对方动手之时,口中不但吐着奇怪的字音,手上还捏了印诀,不同凡俗。
这让顾朝云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倘若到时候他要和这等存在为敌,只怕死的比一只蚂蚁还要卑微。
不过好在还有时间。
眼下这个世界,可是容忍不了这些超越规则的强者出现,至少不是以这种姿态出现,遭到清除是难免的。
揉碎了手里的粗盐,顾朝云气沉丹田,又走到另一口一人高低的大缸前舀了一瓢药酒大口咽下,旋即穿戴上让南宫丽特殊订制的负重,拖着沉沉的步伐在封闭的空间内演练起来。
强大的压力下,顾朝云血脉贲张,浑身的气血逐渐犹如翻滚沸腾了一般,就连药酒的药效也在发挥,缕缕热气从他的头顶升腾起来,就连嘴里的气息也彷若化作实质般,凝成丝丝白气从嘴角溢出。
非但如此,仓库外面,南宫丽怀揣着双手,眼神惊奇的领着几个身形魁梧的大汉鱼贯而入。
“我可是头回听说这种挨揍的练法,要是把你打出个三长两短你可别怪我。”
但见这些大汉的手里,赫然还杵着一根手腕粗细的木棍,一头裹着布带,浸过药汤,被紧勒出一条条细痕。
就在南宫丽说话的功夫,几个彪形大汉互望一眼,忐忑中走到顾朝云身旁,“丽姐,这样打真没事?练抗击打咱们都懂,可没见过这么练的。”
顾朝云脸色平常,澹澹的说道:“来吧。”
“听他的,打吧,打骨折我一人十万,打死最好。”
南宫丽像是在等着看戏,怪声怪气的笑着。
见老大都发话了,当先两个大汉立时提棍发力,对着顾朝云的后背砸了下去。
棍棒落下,发出闷响,顾朝云神色虽有变化,但却没叫停,而是两臂抬起,做了个招架格挡的架势,顿时又见两棍砸下。
而这只是个开始,随即几个大汉提棍而起,一手握着棍身,一手压着棍尾,攻击如雨点般落落在顾朝云的身上。
眼见顾朝云居然真能忍受下来,南宫丽不免暗暗称奇,饶是她生性凉薄,也对面前这男人生出另眼相看的心思。
一阵乱棍击打,足足半个多小时,等到棍头布带上的药汤被劲力逼出十之八九,所剩无几。
几人才大口喘着粗气,杵棍站在一旁歇息。
再看顾朝云,他浑身皮肉筋络毕露,气血贲张,渗着点点血渍,整个人就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浑身血管筋脉跟着呼吸一起一伏,不住颤动,叫人心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