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捕快支支吾吾,“都有。”
“那就有些意思了。”顾朝云也不再勉强,笑道:“大道至简,听说过公孙大娘么,不但舞跳的极美,身手更是高绝。我始终相信,舞练到极致与拳理武道相通,身手好的,跳舞一定出彩,那牡丹坊才开了多久,底下的姑娘居然大半能歌善舞……”
他扭头望向一众捕快,“明白我的意思了么?”
“属下明白!”
众捕快闻听命令,已动身朝着牡丹坊而去。
“大人是怀疑那牡丹坊的人是飞刀门余孽?眼下如此行事会不会打草惊蛇啊?”
说话的还是刘捕头。
顾朝云走在雨中,头也不回的道:“那你说说,如何才能不算打草惊蛇?”
刘捕头没有犹豫的回道:“依属下之见,不如让弟兄们暗中调查,待到时机成熟再将他们一网打尽,不然狡兔三窟,很难一举铲除。”
顾朝云轻声道:“柳云飞已死,剩下的不过是苟延残喘的丧家之犬罢了,何须一举铲除。我只需要把他们杀怕了,就算还有漏网之鱼,也得给我夹起尾巴做人。”
见他已做出决定,刘捕头一垂眼皮,当下也不再多说什么。
一行人赶路极快,何况那“牡丹坊”离的不远,只是短短百来息的功夫,已能瞧见雨夜中亮着旖旎灯火的勾栏瓦舍,依稀还能听到莺莺燕燕逗乐的笑声,以及勾人的靡靡曲声,摄魂摄魄。
离的近了,都能瞧见那半掩的绿窗内,一些姿态妖娆的姑娘,正捻着手帕,对着楼外路过的看客摇手招呼,靠着一颦一笑揽客。
但她们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稠密的雨势中,一道道气机迫人的身影很快便将整个牡丹坊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可是把那些不明状况的嫖客吓的两腿发软,衣衫不整的从楼子里钻出来,哭爹喊娘的直呼冤枉,反正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先喊冤枉就对了。
正当场面混乱的时候,一个浓妆艳抹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老鸨急忙赶了出来,花容失色的望着面前的架势,战战兢兢的挑了一张眼熟的脸,玉带哭腔的颤声道:“哎幼,大人,你们这是干啥啊?这位大人,今天白天您不还来过,怎么翻脸就不认人了,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啊,这楼子的姑娘们可都是……”
可那捕快哪还有白天色急的模样,像是具石像般就是不说话,冷着脸,动都不动一下。
“如何称呼啊?”
还是一个轻柔的嗓音响起,那捕快方才侧过身子,喊了声“大人”。
正是顾朝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