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棋不语真君子,八王爷你这……”
不待王柄权开口,刘阁老却是率先插话:
“老孙你输不起了不是?这是我学生,他这身本事还是我教的,谁下不是下?这壶酒你是请定了。”
王柄权朝对面老者一拱手,告罪一声:
“孙老莫怪,我是真小人,这顿酒,我来请。”
在朝堂之上可谓举足轻重的孙姓老者面露笑意道:
“一壶酒而已,不碍事的,这老家伙看中的是老夫私藏的一坛好酒,给他便给他罢,不知王爷驾到有何贵干?”
老者名叫孙成弘,从太祖时期便在朝廷任职,最高曾坐到一品大学士兼任顾命大臣,论资历不输眼前的刘阁老。
孙成弘是个闲散性子,为官几十年间,做出了不少成绩,但相较于朝堂,其更中意山水之间,因此早早就辞官隐退游山玩水去了,这些年也是老了,才在京城安了家。
……
王柄权看向自己的恩师,随即一揖到底,“弟子恳请老师回朝主持大局。”
“为何?”
刘阁老面露疑惑,他才刚隐退不久,朝中官员他还是了解的。
现任几位肱骨之臣为人是圆滑了些,但能耐也是有的,否则他也不至于会放心撒手不管。
王柄权面露苦笑,徐徐道来:
“想必老师您也清楚,如今的朝堂不缺能人,在三代帝王的努力下,朝中可谓无一人是庸才。
可他们越是有能耐,就越是谁都不服谁,当初的朝堂虽说文武官员各成一派,可也是力量均衡,互为掣肘。
如今先皇驾崩,新皇根基不稳,加上老一辈官员接连隐退,这些新晋官员竟出现了结党营私的迹象。
当年如同铁通一般的文臣阵营,已经被分割成了多份。
说他们抗旨不尊或许夸大了,但欺上媚下却是使得极其顺手,直到现在,半个月前下达的指令仍有人拖着不执行,每每问起都以各种理由搪塞。
弟子实在是没了法子才来找恩师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