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重的一条血痕,触目惊心!
萧珪睁大了眼睛,坐着没动也没说话。
薛嵩跪着一动不动,吭都没有吭一声。
“哼!”
薛楚玉闷哼了一声,慢慢的将鞭子卷起来,说道:“你可知,那不是一头牲畜,而是陪着为父出生入死的,一位袍泽弟兄?”
“是,我知道错了……”薛嵩低着头,说道,“肯请父亲,执行家法!”
薛楚玉手上的长鞭已经完全的收卷了起来,他看了看萧珪,再又说道:“孽子,念在你这次出门结交了良友的份上,余下的鞭子,老夫权且与你寄下。从此以往,你须得痛改前非好自为之!”
“是……”薛嵩低着个头,唯唯应诺。
“萧公子。”薛楚玉道,“就让犬子陪你在府中随意走走,一切自便就是。老夫,暂且失陪了。”
“薛五叔请便。”萧珪拱手拜礼。
薛楚玉点了点头,提着马鞭走了。
这时,跪在地上的薛嵩怪叫起来,“啊哎,啧啧啧……疼疼疼!”
萧珪老神在在的拿着茶碗慢慢饮茶,笑道:“你这败家子,敢把你爹的座骑都偷去卖了。才赏给你一鞭子,真是大大的便宜你了!”
薛嵩愕然一惊,“你怎知道的?”
“方才不你父亲,不是亲口说了么?”萧珪笑道。
薛嵩连忙爬起身来穿好衣袍,疼得呲牙咧嘴直吸凉气。但他都顾不上这些了,连忙跑到萧珪身边来坐下,用惊奇无比的眼神,盯着萧珪看。
萧珪往后仰了仰身,皱了皱眉,“你干什么?”
“老实说,你是不是妖怪所化?”薛嵩一本正经的问道。
“你是不是有病!”萧珪笑了起来。
薛嵩惊奇无比的轮着眼珠子,说道:“你若不是妖怪,怎会让我阿爷见了你,全都一切反常?就连我阿爷随口说一句话,你也能把事情猜个全中?……不用解释了,你肯定是妖怪!”
萧珪呵呵直笑,说道:“你是觉得,你父亲不应该对我这样客气,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