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严老。”陈夫人连忙说道,“我已经按照严老的吩咐,把家具行全部当转到了小赫连的名下。并且我也对萧珪说了,请帅灵韵重回洛阳执掌王记商号。只待帅灵韵接手,我与二郎明浩就离开洛阳。”
严永安问道:“那么,他二人是何反应呢?”
“小赫连十分高兴,一个劲的帮我劝请萧珪,让他与我讲和。”陈夫人说道,“萧珪却只是称说,帅灵韵重掌洛阳王记,是我们王家的家事,他不便多言。”
严永安听完后微微皱眉,寻思了片刻,说道:“此人年纪轻轻,却像是,老谋深算颇有城府。”
“严老所言不差。”陈夫人说道,“虽然奴家只与萧珪接触过一两次,但我觉得,他真是有点深不可测。仿佛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
严永安呵呵一笑,说道:“那么这一次,夫人瞒过他了吗?”
“不好说……”陈夫人摇了摇头,说道,“我只知道,他今天一大清早确实离开了小赫连的家,和他的随从一起骑着马离开洛阳,去了长安。”
“你派人去盯他了?”严永安问道。
陈夫人顿时有点慌张,连忙道:“我只是想要知道他的确切行踪,回来才好向严老回话。”
严永安不禁摇了摇头,呵呵一笑,说道:“你的人,会盯梢吗?尤其是面对,萧珪那样的精明警觉之人。”
陈夫人更慌了,连忙以额贴地的拜倒下来,“严老恕罪、严老恕罪!我也只是想把差事办得更好一些!”
“算了,这也怨不得你。”严永安不急不忙的啜着茶水,淡然说道:“原本,你就不是萧珪的对手。能有这样一番尽心办事的态度,也算你不错了。”
“多谢严老体谅!”陈夫人趴跪在地,胆战心惊的说道。
“夫人不必多礼,请坐。”严永安说道,“我还有事情要问你。”
陈夫人连忙坐正,说道:“严老请讲?”
严永安说道:“你把王明浩被绑架的原由,说给萧珪听了吗?”
“奴家说了。”陈夫人忙道,“昨夜,我全都按照严老的吩咐来办。萧珪他们拦截蒙面人救回我家二郎之后,我忍气吞声对他跪地谢恩,还将蒙面人绑架二郎的意图,全都如实跟他说了。当时小赫连也在场,他也听到了。”
严永安问道:“那他二人,有何反应?”
陈夫人说道:“小赫连惦记着家具行当的生意,倒是一副很热心、很乐意帮忙的样子。他说,他迟早会把雇佣蒙面人的幕后凶手查出来,严加处置。只有这样,才能真正消除我们母子二人的危机。他说,这叫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好一个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严永安不由得冷笑了一声,再道,“那萧珪是何态度?”
陈夫人说道,“我清楚的记得,当时就只有小赫连一个人,在那里喋喋不休的说个不不停,萧珪没怎么说话。在我的印象里,萧珪这人从来不会滔滔不绝的长篇大论。他仿佛,不怎么爱说话。但是他的见解往往又能出人意表,一针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