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德点头,“如此也好。”
兄妹二人去了餐厅,清尘兴奋不已的跑了过来,对帅灵韵说道:“东家,好消息,好消息!”
帅灵韵惊喜道:“君逸醒了吗?”
“哎呀,没有那么快了。”清尘嘿嘿的笑了笑,说道,“刚刚御医给萧先生用了金针过穴,发现脉膊大有起色,手指偶尔也会动一动了。御医说了,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几天萧先生‘可能’就要苏醒了。”
“只是可能呀?……”帅灵韵多少有一点失望,轻吁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说道:“不管怎样,只要每天都在好转,这就都是好消息!”
“东家,我去给御医和药僮们送饭。”清尘说道,“咦,薛嵩还没有回来吗?”
帅灵韵也是好奇,“对呀,他是昨天出去的,怎么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清尘说道:“兴许是,他已经在南市,找到了萧先生遗落在酒肆的东西。那里离洛阳城门近,他顺道就出了城,往伊阳县找奴奴去了。”
“有可能。”帅灵韵点了点头,说道:“他那么大一个人了,想必也不会走丢,过几天应该就会回来。清尘,去叫厨房上菜吧!”
“是。”
两天以后,唐州,洪桥驿。
唐州是关中南下的一个重要枢纽之地,洪桥驿则是奉公出差的官员们,必然落脚换马的一家,官府开办的驿站。假如有流放岭南的犯人,洪桥驿也是他们的必经之路。
傍晚时分,戴着脚镣手铐的杨洄,被四名官差连推带攘的走进了洪桥驿。
流放三千里,听起来比死刑好多了。
但实际上,它有可能比死刑还要恐怖一百倍。因为,这有很可能意味着,你要在漫长的折磨当中,凄惨的死去。
但还不如,一刀砍了来得干脆!
杨洄现在的情况,基本就是这样。原本他身上就中了两箭,但一路上都在被四名官府催着赶路,早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尽管如此,杨洄仍旧没有忘记自己非凡的出身与高贵的血统,他时时的提醒这些官差,你们最好是善待于我。用不了多久,我就会从岭南回来。到时候,你们可别后悔!
这些官差们长年干的就是押解犯人的活儿,见多了落难的达官显贵,早对杨洄这一套免疫了。一路过来他们该打的打,该骂的骂,根本没把杨洄的恐吓当作一回事。
进了驿站以后,官差们要了房间和叫食,四人聚在一起酒肉生欢,只把杨洄扔在一旁叫他眼睁睁的看着。
杨洄努力保持他贵族的骄傲,把头扭到一旁,对他们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