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衡微笑点头,“堂叔请便。”
萧炅施礼拜别,匆忙而走。
驸马萧衡摇头暗笑,心里清楚,萧炅一定是去找他的上司,河南尹李适之请示去了。
此时,李适之正坐在自己的官署里,双眉紧锁的看着一封信。
这封信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很容易读懂,但李适之已经反复看过了两三遍,越看表情越是严峻。到后来他忍不住一巴掌拍到了书案上,咬牙沉喝道:“鼠辈,真不知死!”
恰在此时,他的心腹书吏走了进来想要请示,被他这一声沉喝吓了一跳,惶惶然站在门口,不知如何是好。
李适之瞟了他一眼,将信收好,再道:“何事?”
“报大尹。”书吏叉手拜道,“少尹前来求见。”
“叫他进来。”
萧炅走了进来,先行拜礼。
李适之问他何事,他便如实相告,说驸马萧衡想要取走清渠码头一案的卷宗,属下不敢自专,特来请示。
李适之顿时睁大了眼睛,“萧衡?想要清渠码头一案的卷宗?”
萧炅有点被吓到了,喃喃道:“是,是的。”
“他为何想要这份卷宗?”
“属下不知……”
李适之眉头一拧,“把他请到这里来,本官要当面问个清楚!”
“这……”萧炅顿时面露难色。
李适之低喝一声,“还不快去?”
“是!”萧炅匆忙而走,心中也是惊讶,大尹对待属下一向温和,今天这是怎么了?
李适之坐回了他的大书案边,又拿起那封信来读了一遍,禁不住轻叹一声,低声自语道:“好你个萧珪,虽是一介隐居乡野的布衣平民,偏却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
片刻后,萧炅就把驸马萧衡请了过来,然后他自己很识趣的先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