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真公主仿佛有不相信,“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问题,你也不知道?”
“实不相瞒。”萧珪笑了一笑,说道:“我拜师的日子一共还不到半年,就连《道德经》都还未曾熟读。说白了,我就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假道士。”
玉真公主忍不住笑了,“假道士?”
萧珪点头,“确实,我就是一个假道士。”
“你倒是坦承。”玉真公主笑了一笑,说道,“看来我要与你论道,也是无从论起了?”
萧珪呵呵的笑,“如此论道,真人必有对牛弹琴之感。”
玉真公主大笑了两声,“你确实有点意思。”
萧珪拿起小铜炉给玉真公主的杯子里面添了一点茶水,笑而不语。
“既然无从论道,那我们就随意聊些私事吧!”玉真公主说道,“此前听闻,萧先生身负重负,歇养数月。不知现在,恢复得如何了?”
“有劳真人关怀,我的伤势已经大体恢复了。”萧珪说道,“只是伤后元气还有一些亏虚。医师说了,我再将养个一两月,大约就能康复如初。”
“那你一定要好生休养,莫要留下什么病根。”玉真公主说道,“你还年轻,将来还要成亲生子呢!”
萧珪笑了一笑,没有回话。
玉真公主却故意往这个话题上深挖而来,再又问道:“萧先生,成婚了吗?定亲了吗?”
萧珪微然一笑,“还没有。”
玉真公主眼神灼灼的看着萧珪,说道:“如你这般出众的男子,定有许多名门闺秀垂青于你。萧先生,可别挑花了眼才好。”
“没有这样的事。萧某并不贪图什么名门,也不渴望攀得什么高枝。”萧珪淡然道,“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余愿足矣。”
玉真公主显然是听出了萧珪的弦外之音,显然是在拒绝咸宜公主。
她淡然一笑,说道:“卓文君在写下这首《白头吟》的时候,恰逢他的丈夫司马相如在发迹之后,耽于逸乐、日日周旋于脂粉堆中。”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萧珪微笑道:“真人,是在表达这一层意思么?”
玉真公主呵呵一笑,说道:“萧珪,你胆子挺大。很少有人,敢像你这样跟我说话。”
萧珪施了一礼,说道:“萧某本是一介山野村夫,言语粗陋耿直惯了。倘有失礼冒范之处,还请真人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