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看到他这副样子,越想越有一点念头不通达。他有点气乎乎的说道:“萧珪,朕就想不明白了。如今大唐昌盛,天下太平。无数人日思夜想、争先恐后的都想出仕为官,为朕效力。别说是朕钦封的官职,就算是一个没有品衔的翰林待诏,也能引得名动天下的文人墨客大才子们,为之争抢得头破血流。你却为何,躲官如同躲瘟一般?难道是我大唐的朝廷、大唐的官府还有大唐的天子,都不配你为之效力?”
“不,不。”萧珪连忙说道,“臣向有自知之明。臣根本就不是做官的料。是臣自己,不配效力于大唐的天子,大唐的朝廷还有大唐的官府。”
“狡辩,狡辩!”李隆基都有一点语无论次了,气乎乎的骂咧道,“简直岂有此理!”
萧珪小声道:“陛下息怒。修练之道,首在于沉心。心浮则气躁,气燥则炼气无从说起。”
李隆基倒也不是真的生了气,他无奈的轻笑了一声,说道:“萧珪,朕若强制你出仕为官,你又待怎样?”
萧珪几乎未假思索,立刻答道:“那臣只好辞官而去,效仿家师遁入深山,安心修道去了。”
李隆基无语了片刻,沉喝一声,“起来!”
“臣谢陛下……”萧珪又直起了身来,如释重负的吁了一口气,心想还好这一次脑袋没有埋在坐蒲里面。
李隆基用郁闷又嫌弃的眼神盯着萧珪,看了半晌,像个农妇趋赶家禽一样冲他连连摆手,“走走走,赶紧退下!”
萧珪连忙退下了御陛,叉手一拜,“臣告退。”
然后,他迅速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李隆基吁了一口气,摇头而笑。
武惠妃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坐到皇帝身边,说道:“陛下,这就是你想让臣妾所看的,萧珪?”
李隆基问道:“你觉得怎样?”
武惠妃面露一丝鄙夷的笑容,摇了摇头:“荒诞无礼,平平无奇,没有任何值得称道之处。”
李隆基呵呵一笑,“看来,他的目的达到了。”
武惠妃微微一怔,“陛下,此言何意?”
李隆基说道:“他早就查觉到,屏风后面藏了人,却一直隐而不发。”
武惠妃皱了皱眉,“那又如何?”
李隆基说道:“朕用官职试探于他,他宁死也不肯受。”
武惠妃更加好奇,“那又能证明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