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的头脑却是异常的清醒,甚至,思维比起平常还要更加的活跃了。
大概是因为,这样特别的宴会与这些敏感的人,很难让萧珪真正的放松警惕之心。于是这酒,越喝反倒是越清醒。
深夜之时,这场酒宴终于散了。
薛锈早给所有的宾客包括他们的下人,都给安排好了各自的房间,他们不用带着醉意连夜赶回家去。
萧珪是中途赶来的,于是他很自觉的告辞离去,却被薛锈留住了。
他说:“君逸,你的仆人都已经带着一位歌伎进了房间。莫非,你还要回去吗?”
萧珪不由得愣了一愣,严文胜真是一个混蛋……
薛锈亲昵的搂住萧珪的肩膀,在他耳边小声道:“会馆里所有的姑娘,都是非常干净的清倌人,她们从不做那些下贱的皮肉生意。但我相信以君逸的风采,她们全都愿意与你同床共枕,春宵一度。”
萧珪呵呵直笑,“薛驸马,你变坏了哦!”
薛锈机警的四下张望了两眼,嘿嘿的笑着,小声道:“好兄弟,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当初在小赫连那里,你们可是从来没有亏待过我。今日好不容易轮到我来做一回东,你怎么也得给个机会,让我把人情给还了吧?”
萧珪拍了一下薛锈的胸膛呵呵直笑,说道:“薛驸马这么说,可就见外了。哪有什么人情不人情的?我今晚饮得有点多了,有些犯困,只想安安静静的睡上一觉。”
薛锈笑道:“看来,君逸是瞧不上这里的姑娘了。其实,我倒也能理解。谁叫萧先生,每天都活在天姿国色的万花丛中呢?”
“我哪有?”萧珪惊讶道。
“还不承认?”薛锈笑道,“我可是早就听说了,那重阳阁里的姑娘,可是一个比一个漂亮,一个比一个妖娆。怕是早就把你的眼睛晃花,心气也给晃高了吧?”
萧珪哈哈的大笑,“道听途说,不足为信、不足为信!”
两人聊得正欢,太子李瑛从后面走了过来,说道:“二位聊的什么,如此开怀?”
薛锈连忙松开了搭在萧珪肩膀上的手臂,二人一同向太子施礼。
“不必多礼。”太子李瑛面带微笑,语气随和的说道:“阿兄,君逸饮了不少的酒,大半夜的可别放他回去了。倘若没了房间,就让他住到我这里来吧!”
萧珪笑了一笑,“殿下,这恐怕不大方便吧?”
“没什么不方便的。”太子李瑛淡然道,“太子妃放心不下襁褓中的幼子,刚刚散宴就匆匆的赶了回去。我那间房很大,就算你二人一同住进来,也是绰绰有余。”
萧珪早就想和太子李瑛谈上一谈。今天,倒是一个不错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