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姝笑道:“看你还想捉弄我,这下自己上了恶当吧?”
船家则是说道:“萧先生,要不我们靠岸,找一位医郎给这位严郎君瞧一瞧吧?”
“不打紧,我没事!”严文胜一边说着一边从甲板上爬了起来,双手捂着脸喊道:“给我打盆热水,洗个脸就行了。”
船家惊叹不已,“严郎君,好强硬的身板!”
“他就是一个,打不死的小强。”萧珪笑而摇头,“哎,真是可惜了我的鱼!”
影姝咯咯直笑,“小强,你要赔先生的鱼哦!”
“臭丫头,关你什么事!”严文胜捂着脸,慌忙逃蹿而去。
片刻后,热闹了一番的船上,又归于了宁静。影姝等人依旧躲进了温暖的船舱里去。
严文胜的鼻子变大了快有一倍,脸也快要肿成猪头,鼻孔两片碎麻布堵了起来,张着嘴,裹着被子,仍旧坐在萧珪身边陪他一起钓鱼。
萧珪看到他这副滑稽的样子,哪里还有心思钓鱼,都只顾着笑了。
严文胜满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带着浓浓鼻音郁闷的说道:“我严文胜打了半辈子架,今天是输得最惨的一次。”
“但我万万没有想到,我的对手……”
“他娘的!”
“居然是……一条鱼!”
萧珪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好吧,今天这条鱼,也算是跑得值了。
花再多的钱,也买不到这样的开怀大笑。
傍晚时分,大船靠了岸。
团儿与彩蝶依依不舍的拜别了,对他们有救命之恩的义父义母,和影姝一起跟着萧珪走了。
严文胜从船家那里讨了一领斗笠,遮着脸才敢上街走。
萧珪一边走一边好笑,说道:“影姝,我们离这个奇怪的人远一点。可别让街坊们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