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堂的就把酒坛子交给了郝廷玉,自顾走了。
郝廷玉连忙揭开坛盖子,拿起碗,先倒了一杯小酒递给萧珪,说道:“先生请。”
“放下。”萧珪淡然道。
于是郝廷玉就将这碗酒放到了萧珪的餐几上,又另去倒酒,依次给严文胜、红绸和虎牙各递上了一杯。
四人都没有喝。
郝廷玉最后给自己倒了一碗,端起碗来就准备痛饮。近旁的严文胜冷不丁的伸出脚来勾了他一下,郝廷玉猝不及防一个屁墩就摔得坐到了地上,酒也撒了碗也碎了。
店里的人,全都朝这边看了过来。
郝廷玉又惊又恼正要大叫,萧珪先站起了身来,对屋里的其他酒客们叉手而拜,笑吟吟的说道:“各位勿惊,他不小心摔了一跤。”
郝廷玉这才恍然醒悟明白过来。他爬起身,骂骂咧咧的说道:“掌柜,你们这地板上怎么尽是油水?如此湿滑,害我摔跤!”
掌柜的连忙跑过来赔礼道歉,并叫跑堂的小厮过来收拾瓦片、擦干地板,忙得不亦乐乎。
待那跑堂的忙完,严文胜拿起自己酒上的那碗酒朝他面前一递,说道:“辛苦兄台了,在下请你喝碗酒。”
“客官不用客气,这都是小人应该做的。”跑堂小厮笑呵呵的拒绝,就要走。
严文胜却是站起身来挡住了他的去路,面带笑容的说道:“在下向人敬酒,从无收回之理。兄台,莫非是瞧不起我?”
“不,不是……”跑堂小厮满副难色,小心翼翼的说道:“我们掌柜的定过规矩,干活的时候不许饮酒,否则罚扣一月工钱。客官,你就别难为我了。”
“不就是钱吗?”严文胜极具派头的朝红绸伸出了手。
红绸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的听话,她立刻就拿出了几枚波斯金币,乖乖的交到了严文胜的手上。
“至少够你两月工钱了吧?”严文胜将那些金币塞进了跑堂小厮的胸襟之内,再将酒碗朝前一递,“请吧!”
跑堂小厮仍是犹豫不决,并且变得紧张起来。
“我这个臭脾气!”郝廷玉突然冲上前来一手抓住跑堂小厮的衣襟,大吼道:“不给我阿兄面子,就是跟我过不去!”
跑堂小厮被他吓了一跳,张大了嘴巴。
严文胜立刻将那碗酒,朝他嘴里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