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该?”萧珪问道。
门吏满怀遗憾的叹息了一声,小声说道:“萧先生往这府里看一看,听一听,自然就能明白了。”
萧珪淡然一笑,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李大尹最爱饮酒,经常在家摆宴请客。每逢傍晚,他的府上总是高朋满座,美酒飘香。可今天却是门前冷落鞍马稀,似乎一个客人都没有。”
门吏叹息不已,“世态炎凉,世态炎凉啊!”
“我要见大尹。”萧珪叉手一拜,“烦请兄台,代为通传。”
门吏皱了皱眉,说道:“萧先生,家主被贬出京城,是因犯下结党之罪。先生这时候前来拜访家主,就不怕授人以柄,惹祸上身吗?”
萧珪看着他,认真的说道:“我必须要见到大尹,就现在。兄台若不代为通传,我只好硬闯了。”
“哎……”门吏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弯腰叉手而拜,“萧先生,请吧!”
萧珪走进了李适之的家里,看到府里的人正在跑进跑出,好像是在忙着帮东西准备搬家。
客厅里没有见到李适之的人,门吏打听之后,将萧珪请到了书房。
李适之独自一人在此呆坐,身前没有摆酒,连个茶杯都没有。他只是那样,呆呆的坐着。
萧珪走了进去,李适之的眼睛明明看着他,却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萧珪叉手拜了一礼,叫了一声“大尹”,他才幡然醒神。
“君逸,你怎么来了?”他似乎还很惊讶。
萧珪面带微笑的说道:“我来看看大尹。”
“快,快请坐。”
李适之立刻忙碌起来。他亲自动手给萧珪取来了坐蒲,摆好了几案,又拿来了一杯珍藏的好酒,说要与他对饮。
两人的杯子里刚刚满上酒,萧珪听到,隔壁传来了嘤嘤的女子哭泣之声。
“妇人无端哭闹,当真烦人得紧!”李适之有点恼火,想要起身去往隔壁训斥。
萧珪连忙将他拦住,“算了,大尹。算了。”
李适之自嘲的笑了一笑,把门关了,过来和萧珪坐下一起饮酒。
两人也没怎么说话,先饮了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