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慈面带微笑的说道:“老朽倒是觉得,郎君可非池中之物、泛泛之辈。至少,也是京城的高官子弟。说不定,郎君本身就是一位,身份非凡的王公贵族。”
萧珪眨了眨眼睛,说道:“老丈,何以看出?”
任慈以手抚髯呵呵直笑,说道:“老朽别无所长,但历年来阅人无数,眼力勉强还算过得去。所谓面由心生,郎君器宇不凡、风度潇洒,才学品行无不优异。郎君身边的这些扈从,个个也非等闲。如此这般,老朽哪能还不看出一点端倪呢?”
萧珪笑了一笑,“老丈,好眼力。”
任慈微笑道:“但在老朽看来,无论郎君是贵是贱,来历如何。你我相逢,即是有缘。但也相逢足矣,别无他念。”
萧珪叉手而拜,面带微笑的说道:“老丈睿智豁达,晚生敬佩。”
两人品茗述谈一阵之后,任慈被一名庄丁请去,说些庄院的事情。
萧珪去了他们居住的客院,查看马车的修理情况。
刚刚走进客院,萧珪便听到严文胜在那里念叨,“那个臭丫头也不知怎么办的事,给我们安排这样一辆破车。现在坏成了这样,如何才能修好?”
郝廷玉说道:“严大,这不能怪大管家。我们数日未曾停歇,一连赶了上千里路,再又遭逢大雨泥泞,车轮不幸被石头卡住,这才出了一点问题。这样的马车,已经算是很不错了。换作是寻常的车子,马不停蹄的走个三五百里,恐怕就得更换车轱辘了。”
严文胜冷笑,“郝六,你倒是对大管家挺忠心的,背底里也不肯说她坏话。老实交待,你是不是对她有意思呀?”
郝廷玉急忙说道:“严大,你可千万不要胡说!大管家心里从来只有先生一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咳……”
严文胜急忙干咳了一声,叫郝廷玉住口。
因为他看到,萧珪已经出现了。
郝廷玉转过身来看到萧珪,瞪着眼睛张大了嘴,十分惊恐。
萧珪走了过来,看着他,说道:“郝六,你摆出这样一副欠揍的表情,是因为你知道得太多了吗?”
郝廷玉连忙说道:“先、先生,我我我错了……”
萧珪笑了一笑,“你这样说话,被孙山听到肯定会要挨揍。”
郝廷玉挠了挠头,低头苦笑。
严文胜说道:“先生,车轱辘被石头卡住了,磨损厉害不大好修,得要更换一些部件。但是这里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