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文胜苦笑了两声,说道:“先生,我为何感觉,那个姚闳有一点贼呢?”
萧珪问道:“此话怎讲?”
严文胜说道:“姚闳的祖父可是我朝名相姚崇。按理说以他这样的出身,要在京城捞一个清闲高贵的五品以上通贵官儿来做,或是娶个公主当上皇亲国戚,简直易如反掌。但他现在甘心屈居于牛仙客门下,在偏远的河西节度幕府当一名小小的判官。他在图些什么呢?”
萧珪没有回答他,却是反问,“你觉得呢?”
严文胜说道:“我觉得,节度幕府是一个容易立功的地方。而牛仙客,又是一个耿直仗义的行武之人。万一哪天河西军打了胜仗,牛仙客定然不会亏待了他的心腹判官,要在军功薄上记上姚闳的一笔。有了实打实的军功做为基础,再加上祖辈的恩荫,姚闳在仕途上定能更有做为。或许将来,他还能效仿牛仙客接班于老宰相萧嵩,成为下一任的河西节度使。”
萧珪淡然一笑,说道:“你是说,姚闳很有野心?”
严文胜点了点头。
萧珪说道:“你觉得,姚闳刚才,为何主动前来与我套近乎?”
严文胜说道:“他当然是想要巴结先生。”
萧珪说道:“我一介布衣白身,有什么好巴结的?”
严文胜说道:“但先生马上就要成为当朝驸马了,是为皇亲国戚。”
萧珪摇了摇头,“皇亲国戚,姚闳早就见惯不怪了。你也说了,以他的出身想要想娶个公主,自己去当驸马也不是什么难事。”
严文胜微微一怔,小声道:“先生如此一说,我为何觉得,他和先生……颇为相似呢?”
萧珪微然一笑,“你终于想到了?”
严文胜一击掌,“我明白了!——姚闳是把先生,看作了同道中人!”
萧珪点了点头,“或许在他看来,我和他应该就是同一类人。”
严文胜扭头看了看远处的姚闳,再又盯着萧珪,说道:“姚闳也是放弃了京城的大好日子不过,跑到了边疆军镇里来寻找自己的立足之地。如此说来,你们确实非常的相似!”
萧珪淡然一笑,“虽然有着相似的志向,或者说目的。但我和姚闳,应该不是同一类人。”
严文胜眨了眨眼睛,贼兮兮的笑着说道:“先生,如果我们去找姚闳帮个忙,他应该不会推脱吧?”
萧珪问道:“你想让他干什么?”
严文胜说道:“先生可别忘了,那些鱼鹰子到现在,仍是没有消息。万一裴蒙和岳文章没有成功的解决他们。这个威胁,仍是不可小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