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理现在招呼宾客的心思都没有,就守着柜台上,数着那些真金白银,怎一个爽字了得。
当然,这么多钱,他也不放心交给别人看着。
而张斐也没有闲着,此时他正在后院招待马天豪、樊正这些大客户。
“唉...。”
陈懋迁叹了口气,又看着身旁的马天豪,“老四,真是想不到咱们兄弟也有上砧板被宰的时候啊。”
马天豪瞧了眼一旁的樊正,哼道:“还是樊兄聪明,让儿子来挨宰。”
樊正讪笑不语。
“喂喂喂!”
张斐一脸无语:“你们别这样好么,弄得我好像真将你们宰了似得。”
马天豪气愤道:“一年五百贯?你也真是下得去手啊!人家李国忠可还是行首,可是他们铺子立契写状加一块都不过十贯钱而已。”
张斐忙道:“员外,钱归钱,但你别侮辱我行么,拿李国忠跟我比?”
陈懋迁抱怨道:“可是你这也太贵了一点啊!”
张斐道:“这可不是什么立契钱,这可是服务费用。只要你们长期雇佣我们律师事务所,你们所有的契约,计税,以及一切律法问题,我们全包了,五百贯真的是良心价了。”
马天豪哼道:“那如果我们不打官司,岂不是亏了。”
张斐道:“员外,你看清楚,官司是另算钱的,不在服务费里面。”
“......另...另算?”
“对啊!”
“那我们花这钱作甚?”
“确保不打官司。”
“......?”
张斐解释道:“真到堂上了,那可就什么也说不准了,我的服务,是确保你们不会闹到公堂上去,所以你们在不确定是否违法的时候,务必要先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