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不是重点好吧。”
“那你打算如何应对?”许止倩又问道。
张斐道:“且先看看他们有几斤几两。”
这时范纯仁走出自己座位,惯于庭辩的他,可不习惯于站在桌子后面,而是喜欢站在中间,只听他向王安石问道:“王学士贵为翰林学士,应该是非常熟悉我朝制度。”
王安石点点头,道:“那是自然。”
范纯仁又问道:“不知王大学士对祖宗定下的二府三司制有何见解?”
就这?
王安石情不自禁地蔑视了他一眼,正欲张口,忽听得一人道:“我反对。”
他偏头看去,只见张斐站起身来,不禁是一头雾水。
韩琦、富弼也懵了。
韩琦问道:“你反对什么?”
张斐道:“我反对范司谏移花接木,混淆视听,进行诱导性提问,企图诱导王大学士做出对自己不利的口供。”
王安石很是郁闷,就这级别的诱导,我会上当,你看不起谁呢?
韩琦也是好奇地问道:“移花接木,诱导性提问?你这话从何说起?”
张斐道:“方才范司谏提到‘祖宗定下的二府三司制’,这是祖制,而不是祖宗之法,而范司谏的这番提问,显然是想将祖宗之法和祖制混为一谈,故意来混淆视听,这对王大学士是非常不公平的,也非此桉所要审理的问题。”
范纯仁笑道:“也就是说此司有违祖制?”
张斐道:“我可没有这么说。”
“那你为何这般紧张,连问都不许问,莫不是心虚了。”范纯仁笑问道。
张斐不答反问道:“听闻你爹是范公?”
范纯仁稍稍一愣,点了下头。
张斐又问道:“听闻你爹变法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