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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阴郁的早晨。
当换了长衫,带着礼帽的两个少年匆忙转入自己家门口的巷子的时候,只见悠长的巷子里嗅无一人。地上零星地散落着巴掌大的纸钱。有几张还在随风滚动。
两人无声地对视了一眼,目光里满是诧异和害怕。
他们急急地赶到自家院落。
只见大门紧闭,一把硕大的铁锁锁住了贴着白纸的两扇院门。
门楼上的灯笼也换上了白色。
而“缝纫社”牌子早已经不见了。
地上是散落的纸钱更加密集了。
两人的心都悬到了喉咙眼,脸色煞是难看。
“娘!”
“娘?”
他们在心里惊呼一声,沿着纸钱朝前追踪而去。
“真是可惜了。”巷子打横传来一个女人的说话声。
牧天和胡提赶紧贴墙站立,随即拉低了礼帽,装作相互交谈。
“谁说不是?”就听另外一个女人说。
一阵“啪叽啪叽”的脚步声中,两个挎着篮子的妇女转入巷口。
胡提突然搂住牧天的肩膀,两人朝墙根靠了靠。
“寡妇失业的,现在儿子也夭折了。这日子该怎么过啊。”胖点的女人叹息道。
“尚老板人不错的,针线也好。唉,这世道,真应了那句话,好人不常在,坏人活千年。”
“是,是。我还在她店里做过几件衣裳哩。人长得漂亮,活也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