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哎呦,那咱还是老乡哩。俺家是藤县的。从你家坐火车往北一站就到了。”
“老叔好。”
“好,好。”姚立顺有点激动,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
“老乡啊,太好了姚叔。将来你们可以常走动走动。”季若曦为他人着想地欣喜道,又转向牧天。“有什么谋划?”季若曦的语气里有了些关切。
“没,没有。就逃,逃难的……”
“逃难的就不配有谋划了吗?你知道上海滩今天的名人大亨有多少都是当年逃难来的。这里是冒险家的乐园,东方巴黎。只要你敢想敢干,勤力,什么都有可能。不说别的,就说姚叔吧,当年也是逃难来的……”
“我不会开车。”牧天喏喏地说着。
“哈哈,我就打个比方,再说我家就这一辆车。”
牧天不好意思起来,觉得刚才说的是他这辈子说的最愚蠢的话。
“还没请教两位姓名。”
“牧天。”
“胡提。”
“我叫季若曦,是东方晨报的实习记者。”
她说着,伸出手掌来。
牧天一愣。
胡提倒是明白,伸手轻握了一下。
牧天在衣服上蹭了蹭手,也轻握了一下。
“这下好了,老乡啊。以后咱们就是朋友了。原来还打算送完小姐把你们当绑票的送到巡捕房呢。”姚立顺保持着兴奋道。
季若曦又轻轻地笑了两声,“真的呀,姚叔?”
“当然,闯进车里,八成身上还有枪,不是绑匪是什么?”姚立顺认真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