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枪收起来!”一声断喝,彼得森持枪冲进牢房,身后跟着两个同样持枪的印度籍狱警。
蒋信达一凛,把枪装进枪套,急忙立正敬礼。
彼得森一手打掉蒋信达敬礼的手,另外一只手高高扬起,照着蒋信达的就要甩下。
“算了。”
彼得森疑惑地看着牧天。
“给我个面子,他也是中国人。”
“这不是你以前呆过的巡捕房,这里是监狱,绝不允许这样对待犯人!滚!”
牧天皱了下眉头。
彼得森虽然解决了眼前的麻烦,但说自己是犯人,还有对中国人的态度,让他不悦。
蒋信达得了命令,哧溜窜出牢房。
印度籍狱警也随之出去,关上门。
彼得森朝门口回望了一下,有点潦草地朝牧天敬了个礼,“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正在制定营救计划。”
牧天心下大惑,你营救个屁呀,我又没有罪,就算审判又能怎样。
彼得森见牧天不说话,又立正敬礼,然后出去了。
这都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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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一飚正在替三姨太郝明珍遛狗,这是他每天早晨的必修课。
上海的早晨,虽然远处还有许多的高高的烟筒在冒着黑烟,那是租界里彻夜开工的工厂,但空气显然比白天要好很多。
乔俯坐落在霞飞路的中段,是一栋三进的西式洋房院落。北面隔三条弄堂就是法国总会。
三姨太的哈士奇认得路,出了乔府,自己就往法国总会跑。
耿一飚倒背着双手,不紧不慢地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