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世宥坐在书房里,手里把玩着范德瑞从彭县带回来的那支刻刀,目光里透着阴鸷。
电话响了。
他在沉思中惊醒,抓过电话。
“我乔世宥。”
“下午四点,爱丽丝西餐,最里面靠窗的位子。带着钱!”电话里的男声说完就挂上了电话。
乔世宥放下电话,看了一下表,脸色愈加的阴沉。
他突然抓过桌上的报纸,举起刻刀,照着上面牧天的照片,不停地刺着。
“钱,钱。你个小兔崽子,杂种!花了我多少钱。老子要不是想乔家那点产业用得着这样吗?你个杂种!都二十年了,还不消停!”
他不停地刺着,不停地嚎叫地咒骂着“杂种”,直到电话再次响起。
“我乔世宥。”
电话里的男人换了一个,“我知道你是谁,乔二老爷。”
“你是谁?”
“明人不说暗话,我泰山会王大彬。想跟乔二老爷谈点事情。”
“泰山会?咱们恐怕没有什么生意的往来吧。”
“不能说没有,我听说了点二老爷的事情,想跟您核实一下。”
“什么事情?”
“电话里说不太隆重和正式,怠慢二老爷了。还是见面谈吧。时间地点二老爷您定。”
“你不告诉我什么事,我怎么知道有没有必要见面谈?”
“哦,也对。前几天你差人来从我们会里雇人出了个长差。不过,差事好像出了点差头吧。”
“你想要什么?”
事出反常必有妖。突然陌生的人打来电话,乔世宥这点警惕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