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作,只有死。”
“哗啦。”
门开了。
牧天冲出,换步移形,瞬间挡在黄尊丏身前,面对皮克枪口。
“牧天?!”
皮克惊叫一声,不由收起了枪。
“我需要他。”牧天高声对众人说。又转身在黄尊丏耳边小声说,“我需要你跟我讲清楚。”
“这恐怕很难。你得向我保证每周来见我一次。”黄尊丏同样小声,但异常严肃地说道。
“那没问题。”牧天小声答道。
“成交。”两人的手指尖来回碰了几下。
“他同意了。”牧天对皮克说,然后从兜里掏出一个信封来,在手里拍打了两下,递给黄尊丏,“这是他给我的奖金,你拿去看看需要添置点什么。”
黄尊丏接过信封,朝皮克瞥了一眼,对牧天颔首道:“谢少主。”
“少主?!”牧天一愣,凝视着黄尊丏,脑子里一片混沌。
哇靠,这是什么情况?来上海不几天,先是“被女婿”,后来一个素味平生的管家硬要给自己安一个爹,又遇日本浪人滋事,再次沦为阶下囚,还让一帮洋人审判,判了三个月劳役,那个操蛋洋人皮克不依不饶,给了三百美元我就得给他找渗透者,这都是人事吗?
脑袋瓜子嗡嗡的。
黄尊丏见牧天一脸的迷惑,就笑笑低声对他说:“以后属下给你解释。”
“以后?为什么不现在?”牧天提高了声音,他才不管那一套呢。
这世界变化也太快了。任谁也猝不及防?还有刚才出来的时候,屋里的段亚明已经死了,谁杀的他,我吗?我杀人了?
这不又得被抓判刑?还是直接延长刑期?
“现在我要睡觉。”黄尊丏淡然地说完,晃着手里的信封,朝皮克嗤了一声,“你赢了。”
皮克一笑,并不理会黄尊丏小声嘀咕的,“洋人就是操蛋。躺平也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