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侦探社一天就赚这么多银子,连一根整支的铅笔都买不起吗?”
“英子发我的时候是整支的,我给弄折的。”
“你为什么这么作,是想砸我们尼尔侦探社的牌子吗?”牧天有点怒不可遏了。
“探长息怒。英子说真正的侦探都是用铅笔头的。您看,”金虎把手里的铅笔头放进兜里,“好放。”又掏出来,在本子上比划着,“掏出来就写。”把笔和本子装进兜里,“加起来就是,方便。”
“真的都是英子说的?”牧天一副怎么也想不到的神情,问。
“真的。不信您回去我找她对质。”金虎也被问得蒙了,极端认真地说。
“这丫头可够鬼的啊,啥都知道。”牧天低眉沉吟着。手指在头上挠了两挠。突然抬头盯着一直懵逼地看着他们俩你来我往的问答出神的林祥云,“你知道王木亮要你是干什么的吗?”
“交给我哥,换个警察厅长啊。”林祥云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道。
“聪明。不过你猜对了一半。”
“什么一半?”
“很简单,你想一下就知道,他当了厅长以后会怎样?”
“放了,把我交割出去啊。”
“简单了。王木亮是什么人?他一直是汉奸警察局长,害死了多少好人?他不给自己留条后路?”
“你说明白点,他怎么就能留了后路?”林祥云明显地开始烦躁起来。
“他骗完你哥以后,当然要把你交割出去,但不是给你哥,而是给重庆,你就是他的投名状。明白不?”牧天眼睛盯着林祥云已经肌肉开始僵硬的脸。
“那你留我干什么?”
“你都说了,讹钱。”牧天一副自轻自贱的嘴脸。
“讹我哥的?”
“那倒不一定,看情况,能讹谁的就讹谁的,能讹多少就讹多少。”
“讹完了呢?”
“这是什么话?你要知道,韭菜是一茬一茬的,只要天气好,你是割不完的。还有就是真到了那一天,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