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来那些虚的了。你不打算在这住一晚,明早送送九姨太?”牧天责怪地问道。
“我送她?”卢志强的眉毛立马竖起来了,尖着嗓子喊了一声。
“人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此一别,很可能是永诀,送一下又何妨?”牧天冷冷地说道。
“牧探长,您就别再难为我了,我全是看您的面子,才没难为她的。您还跟我说‘百日恩’?”他把手掌放在头顶,上下压了压,“我都没被压死,我!要依我……算了不说了,趁现在您我都没反悔,我还是先走吧,您知道,我家住的离苏州河可很近。”他摆着手朝前走了两步,突然止步,对兰向成和侯耀先道,“让他走两步,跟我到那边一起上车。惯得他。”
“记住我给你说的话!”牧天冲着卢志强的背影喊了一声,转身进屋。
走到汽车跟前的卢志强朝后扬了下手,开门上车。
……………………
房间不大,但窗明几净。
电灯似乎是刚刚换了大瓦数的,明亮刺眼。
一张桌子移到了屋子中央。
对面墙边摆着一张架子床。
这一看就是下人的房间,整洁,但简陋。
桌子上摆着一把短的弯刀,锃明瓦亮,寒光闪闪。
旁边摆着一个拳头大的青花瓷瓶,用红布塞着。
接着是一块叠的方方正正的白毛巾。
戚成法被推搡进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物件,立马明白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你们要干什么?!”他的声音里充满着恐怖,面如死灰,急扒着门,想要冲出去。
兰向成一拳击中戚成法面门。
戚成法“嗷呲”一声,双手正要抚面。
兰向成和侯耀先趁势一人抓住他一只手臂,将他推进屋内,绑在床架子上,又将他双腿绑在两支床腿上。
可怜一个俊朗的小伙,俏脸上鼻子还渗着鲜血,如“大”字般站立在床前。可惜是被绑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