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轮到牧天吃惊了,这老家伙不按牌理出牌啊。
“暗语里没这句话。”牧天严肃地说。
钟剑洪“哼”笑了一声,“你也没说对。”
“我临时抱佛脚。不准确很正常。我叫牧天,不是寒翁。我是替他来的。现在局势太紧张,日本人正在做一个大动作。昨晚寒翁差点被炸死。现在不宜出现在公共场合。你定的这个接头地点太low了。北京路是什么地方,还有这么热闹的鱼粉店,你也想得出?鱼龙混杂的。还有你从厦门来上海的消息早就泄露了。那两个鸭舌帽的家伙就是跟着你进来的,他们在等同伙,要是他们先动手,你现在就是在去极司菲尔路的车上了。”牧天一连串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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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现在?”钟剑洪问。
“这还用问?去见真正的寒翁。不过,你见了他,第一时间要把浙沪地区抗日先遣队的联络图给我,你们再商量别的事。”牧天一本正经地说。
沪浙地区抗日先遣队是十九路军撤离福建时,有一个团的军人不愿撤走,坚持在上海周边抗战。军部当然不允许这些军人脱离大队,但这个团的将士一夜之间就拉了出去。进了大别山,并以此地为基地,与驻浙沪的日军周旋。目前已经发展到了七八个营三千多人的队伍。
但是他们以营为单位,分别驻扎。各营之间相对独立,基本没有协同作战的概念。当然,这也有好处,队伍小,好带。更有利于敌后游击战。他们是打得快,跑的快。日本人提到他们就头痛,把他们称为“泥鳅”。几次扫荡都没有对其造成致命重创,反倒是给他们送去了不少武器装备。
由于他们是十九路军的旧部,所以,在建制上,还保留着与十九路军的联系。
钟剑洪曾经是十九路军的参谋长,所以,也掌握着这些分散的各营的联络方式。
再说钟剑洪,随部撤到福建后,充当了夫斯基与十九路军的联络官,当地激进人士联合组建了亲夫斯基的中央政府,在全境推行夫斯基。可是,局势太过复杂,那些夫斯基们又缺乏城市和政府的管理经验,不久就被重庆方面通过渗透,打压完全把原政府换了血。
钟剑洪就是这个时候转入了地下的,成为了闽东地区夫斯基的最高领导人。
此次调来上海,是要整编抗日先遣队,在浙沪地区开展更大规模的武装袭扰战斗,以策应即将开展的鄂西战役。
他不知道此时囚车早已经脱离了大队,直接朝凤凰台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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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车进大门的时候,钟剑洪奇怪这是什么地方。与任何秘密接头的场景完全不符。
牧天只淡然地告诉钟剑洪,“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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