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汉大丈夫,不许哭。压到了又如何?今天哥给你主持公道。”
宋天明检查了一下,幸好怒阳乡没有动兵器,几个人都是皮外伤。
数二牛伤得最重,脸都被打肿了,嘴角和鼻子都是血。
二牛疼的咬牙切齿,愣是没有再哭一声。
“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听见没有,东盘乡的傻子要主持公道哩。”
“今天没有一千文,一个也别想走。”
“对,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
怒阳乡的人欢欢喜喜,跟看大戏一样。
老里长早就怒发冲冠,可是只能强忍着。
“王麻子呢?出来说话。”
“程拐子,我们里长公务繁忙,可没空跟你们这帮土鳖穷折腾。”
一个秃顶中年男子搭腔道。
“王秃子,你们打了我们的人,你说吧,私了还是报官?”
王秃子哈哈哈大笑:“程拐子,你搞清楚,你们压了我们的庄家,挨打也是活该,再者说了,我们的人也被打伤了几个,你们赶紧拿一千文,这事就算了。”
“打了人,还要钱,真是……真是岂有此理。”老里长憋着气,却又不敢轻易发作。
“怎么着?不服气再干一场?”
王秃子似乎吃定了东盘乡。
宋天明给二牛包扎妥当,起身说道:“这是一千文。”
“哎呦,这不是东盘乡的小先生嘛,刚刚还大言不惭的要主持公道,怎么一转眼就蔫了?”
“书生不就是靠嘴嘛,咱总不能不让人家过过嘴瘾吧?”
讥笑声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