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我又何尝不知道?”钱伯均冷笑一声,“可是说来说去,宋天明和定北军的关系,目前为止全都只是我们自己的猜测。
如果就因为这种猜测,做事畏手畏脚,何谈成大事?
钱家之所以像现在这样无法再进一步,就是因为父亲他们,做事实在是太瞻前顾后了!”
“少爷慎言。”男子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严肃。
对此,钱伯均也没有再反驳。
罗师傅是父亲的老护卫,从小看着这次长大。
这次来下河县,说是陪同自己来办事,实际上就是父亲派来监视自己的。
他的话,某种程度上就代表着父亲的态度。
“少爷既然如此执着,想必也不是一时意气用事,应该有所准备吧?”
“那是当然。”钱伯均哼了一声,拿出一封信给男人。
罗师傅接过一看,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定北侯受封异姓王......这大乾已经多少年没有封过异姓王了。”
说这话的时候,嘴角竟闪露出一丝讥讽之意。
“你们说陛下器重定北侯,可是现在呢?恐怕定北侯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吧。”
罗师傅点点头:“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宋天明杀了也就杀了罢,没什么可怕的。”
同时看着钱伯均的眼神里,终于有了一丝欣赏:“少爷终于长大了,这件事,是老朽狭隘了。”
“罗叔谬赞。”钱伯均面带微笑,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
这时,一个青衣人突然敲门。
“进。”
青衣人满脸慌张,身后还跟着一个匠人。
“公子,工坊那边,出了点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