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总有累的时候。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们之间又恢复了寂静。
云殊久开始陷入昏迷,身体的温度越来越低。
江逾白死死抱着她,他的半边身子全是血,有自己的,也有怀中女孩的。
醒过来的云殊久没有发现,她和江逾白聊了那么久,江逾白的下半身都没有动过一下。
其实,他的伤远比云殊久的重,一根钢筋,甚至刺穿了他的腿,其他七七八八的伤,也分布在身体各处。
但是,自从他来到云殊久身边开始,她就再未伤到一分半点。
“殊殊。”他低低喊着。
“殊殊。”
“殊殊……”话语变得模糊不清。
在某一刻,他唤了称呼:“五五。”
“五五!”
“五五!”
喊“殊殊”时有多轻柔,唤“五五”时就有多锐利。
但是两个称呼,都没有人回应他。
黑暗,永远见不到光明的黑暗。
窒息,空气渐渐变少。
安静,一丁点响声也无。
虚无,没有时间的流动。
……什么都没有。
许久许久,怀中人的气息微弱到几乎没有了,江逾中终于放弃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