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
我居然···错了。
白世玄不可能造反的。
从南方回来之后,凌君确定了这一点,虽然大部分白世玄在镇南军中的亲信,已经死的死,逃得逃,有些罪名未明的,则都在牢狱里等待判刑,受牵连的也不再少数,但凌君有自己的办法。
他走遍了白世玄故乡,找到所有认识过他,或者见过他的人,连在狱里的镇南将军府里的仆人,管家也没有错漏。
白世玄是南方人,自小长于那里,官府搜的再狠,不可能真把白世玄从小到大见过的所有人都抓了或杀了。
但这一次,他不再问证据。
他问人。
他在寻找,白世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哪怕只要有一个人,只要有一句话,让凌君察觉到一丝,白世玄绝非传闻中的那么正直,那么他凌君就仍然是那个一生未曾断错一案的万神目。
可现实是·····
所有人的回答出乎意料的一致,纵然有一两个抱有不同意见的,可是以凌君的眼光。
哪些是真心实意?哪些是恶意中伤?
哪些是肺腑之言?哪些是捕风捉影?
他又岂能分辨不出来。
白世玄确实忠君爱民,仿佛一个完人,而且最关键的是,白世玄真如明书所说的那样,白世玄是一个极其不喜欢战争,非常厌恶打仗的人。
因为凌君从那些认识白世玄的人那,听到了几段成为大将军后,不再少年,而是踏入中年的白世玄常说的话。
“我不喜欢战争,所以,我才更要参与战争”这是白世玄少年时说的话。
不想成为旁观者,就必须要成为参与者。
可是。
同样是多年以后,那个中年男子回过头去,回忆起自己少年时说的话,却常自嘲:“想想少年时,我对小思说出那句话的时候,真是意气风发,与众不同,少年时我常觉得,也许···我真是个英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