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一万多宫女,只要不是亲名达部,录名其上的秀女,奴婢而已,哪里能算得上皇帝的女人?
当然,现在一切皆好,来日就难说。
戴权笑着拍了拍贾珩的肩头,笑道:“子钰是个知进退的。”
贾珩心头微动,抬眸看向戴权,对上那双苍老目光,隐有几分明悟,果听戴权轻笑说着,“子钰,方才忠顺王爷和仇良刚从长安县返回,倒是查抄了不少银子。”
贾珩闻言,目光一闪,拱了拱手,说道:“多谢戴公公。”
响鼓不用重捶,反而对戴权的示好,让他有些意外。
从方才忠顺王爷以及仇良的神色来看,这二人必是发现了一些端倪,在进他的谗言,这并不让他意外。
反而是戴权,进一步的示好,颇是值得玩味。
但转念一想,就明白原委,说来说去,还是银子的魔力。
当然不是那送给戴权的万两银子,而是崇平帝的态度。
这等内相是见风使舵惯了的,显然是看我圣眷隆重,几是红发紫,所以才通报一些无关大节的消息,真是圣眷的晴雨表。
戴权笑了笑,也不多说什么,道:“那杂家在殿外相侯了。”
待戴权离去,贾珩面色幽幽,心头冷哂。
“仇良,忠顺王……”
贾珩默然片刻,即是压下心头的盘算,就是除去衣物,入得浴桶沐浴。
约莫一刻钟,洗净了一身血腥气,贾珩换上一套崭新的飞鱼服,随着戴权,不急不缓地向着大明宫而去。
大明宫,偏殿暖阁之内,贾珩甫一进入,就是一愣,盖因隔着一方炕几对面,还坐着一个着淡黄色宫装长裙,身姿丰腴,云鬓青郁的美妇。
一旁的戴权上前,道:“圣上,皇后娘娘,贾云麾带到了。”
贾珩闻言,情知是提醒,忙垂首参拜道:“臣恭请圣上万安,恭请娘娘金安。”
“子钰,快过来,方才还和皇后说起你。”崇平帝这会儿心情似乎十分不错,招了招手唤道。
贾珩应了一声,快行几步,抬头看去,倏而对上一双妩媚、狭长的凤眸,眸光柔波点点,内蕴媚意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