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晴点了点头,道:「说起魏王,昨个儿巴巴的跑到恭陵,听说早儿还得了重华宫的赏儿。」
「他原是嫡子来着。」甄雪柔声说道。
虽不想牵涉到自家王爷,但听着自家姐姐说着这些是非,也有几分意思。
「什么嫡子,如不是当初,轮也轮不到……」甄晴柳眉倒竖,冷声说着,只是说到最后,有些顾忌,顿住不言。
当初,还在潜邸之中的崇平帝,纳的雍王妃,流过两次产,后来郁郁而终,至此雍王一直未有正妃。
因为齐王生母地位低微,只是夫人位格,又去世的早,就成了庶子
至于楚王,生母虽是侧妃,但也去得早。
崇平帝将后来居上的宋皇后扶正,换句话说,魏王和梁王原也是庶出。
相当于一开始诸子都是庶出,结果就因魏梁二王子凭母贵,突然成了嫡子,自然诸子心有不甘,而崇平帝又对嗣子储君悬而不立,这就愈发给了人念想。
而就在姐妹二人议事时,重华宫中也上演着爷慈孙孝,其乐融融。
齐王陈澄已在体和殿中,围拢着上皇隆治帝病榻跟前儿,面带关切道:「皇爷爷,身子觉得如何了?」
「今个儿好多了。」太上皇坐在床榻上,打量着齐郡王,低声道「澄儿,你也别苦熬着,都饿瘦了。」
不远处的冯太后,看了一眼自家大孙子,不知葫芦里又在卖着什么药。
宋皇后同样警了一眼陈澄那张胖乎乎的脸盘儿,
暗道,就一天没吃饭,还能饿瘦?
陈澄叹了一口气,愁闷道:「没想到出了这么一回事儿,王叔他好端端的,非要……」
说着,觑见太上皇的脸色似有不虞,连忙改口说道:「皇爷爷,你也别气了,气坏了自己身子,也不值得。」
太上皇叹道:「人逢七十古来稀,我自个儿的身子骨儿,自个儿清楚,也该考虑身后之事了,现在吉壤坍塌,还是要加紧修才是。」
陈澄也顺势道明来意,道:「皇爷爷,现在该惩治的也都惩治了这修吉壤,需得寻个可靠之人监修才是,可不能再出差池了。」
他来此,自然是要拿下这监修皇陵的差事。
自古以来,监修皇陵,一旦竣工就是大功一件,如他有了这一桩大功劳,将亲王爵位重新挣回来,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