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知少年又在捉弄自己,明眸嗔白过去一眼,正要说话,忽而觉得暗影欺近,不由闭上明眸。
这已经是……她和先生的日常了。
从初始不大适应,到现在沉浸其中,乐此不疲。
嗯?
过了一会儿,贾珩拥住娇躯剧颤的咸宁,温声说道:「你跳什么舞蹈?」
咸宁公主玉颜微红,颤声说道:「我想跳一支湘夫人,这是母妃在宫中闲暇时,整理楚人《九歌》之舞,根据水袖之法
编排而来的,其中有一小段是独舞。」
贾珩目光失神了下,喃喃说道:「湘夫人?」
他知道湘夫人,还是因为……天仙妈妈。
只是,那虽说是跳的古典舞,但更多是后世复原出的古典舞蹈,未必有如今古人来跳更具神韵。
咸宁公主欣然说着,然后,拉着贾珩的手,向着里厢而去。
贾珩也顺势起得身来,前往里厢,寻了张椅子坐下,从小几上端起一壶茶,轻咂慢抿,打算欣赏舞蹈。
「可惜此间并无曲乐。」贾珩目不转睛地看着气韵神清骨秀,身形袅袅婷婷的少女,暗道。
似乎当着贾珩的面,咸宁公主有些害羞,深吸了口气,做了一个起手势,柔软如细柳的身段儿,恍若弱柳扶风,轻絮堆烟,只是手中的流云水袖刚刚甩起……
墓地,书房外传来夏侯茔一如金石相碰的清越声音:「大人,京中传来飞鸽传书。」
贾珩面色一肃,放下手中的茶盅,目光略有歉意的看向愣在原地的咸宁公主,温声道:「殿下稍候,我去看看。」
不等细言,绕过屏风,看向着飞鱼服,面容如霜的夏侯莹,与那清莹眸子对视片刻,问道:「笺纸呢?」
「在这儿。」夏侯莹递将过去,目光幽光流转,心头五味杂陈。眼前这位少年,当初翠华山断匪巢时,她还以之为能。
谁曾想,是那等三心二意,拈花惹草之人,以往是勾搭着晋阳殿下,现在这几天又和咸宁公主卿卿我我,以致为了掩人耳目,她现在替换了刘积贤在外的护卫、传令之责。
那么,等晋阳殿下过来河南,要不要告诉她?
贾珩这时伸手接过经锦衣府卫编译而来的笺纸,就着灯火观瞧,面色微变,皱眉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