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浩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姜正成便苦笑着说道:“在这一刻到来之前,我一直以为你我之间是你先挑起的事端。”
“可是现在我终于想明白了,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我先输了格局,又输了手段,全盘皆输、不服又能如何?我只是很好奇,你要如何给我定罪?”
路旭笑着说:“这还不简单?威安堡大敌当前,所有威安堡内的军民都有守土抗敌之责。”
“可在这紧要关头,你不仅不听从军令,还私开作坊对抗军令,我作为威安堡的队官,依照军法当场斩了你又有什么不可呢?”
姜正成苦笑:“原来你都已经算明白了,可笑我还以为能跟你谈谈条件呢。”
说着,姜正成看了看一边正对着路旭谄媚地笑着的姜文浩说道:“或许,我这个傻儿子说的没错,我也许真的疯了。”
姜文浩听到父亲这么说,他的眼睛立刻就亮了:“路队官,你看,就连我父亲都承认了,他的脑子是有问题的,那不就能证明我是被迫听这个疯子的命令的嘛?那路队官......”
姜正成轻叹了一口气:“傻儿子,一棵树只要主干没死,就算死了再多的枝丫它也还活着。”
“想要砍掉我姜家这棵大树,别人都能留,身为主干的你我父子是必然不能留下的。”
路旭微笑:“你终于当了回明白人。”
姜文浩的脸色大变,他刚想争辩些什么,一把刀就从他的后心刺入,将他刺了个对穿。
姜文浩惊恐地回过头去,只见牛二正一脸鄙夷地看着他。
牛二万分嫌弃地将姜文浩已经逐渐冰冷的尸身踢到一边:“真是晦气,老子的腰刀斩的第一个人居然是这么个不孝的东西。”
姜正成悲从中来,他愤怒地指着牛二说道:“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先杀了我?”
牛二冷冷地说道:“因为我看你不爽,之前你恶心了我们这么久,我哪能让你死得安心?我偏要让你这个白发人送一送那个黑发人。”
当然,姜正成最终还是没能逃脱死亡的命运。
他最终还是被牛二当众砍了脑袋,姜正成不知道就在他死后的第一时间,威安堡的百姓们就都欢呼了起来。就仿佛他们终于驱散了某种阴霾一样。
很快,匠户们就重新选出了一个新的里长。
或许是因为大家觉得现在韩一斗深得路旭的喜爱,又或者是大家真的觉得韩老六的手艺不错,所以大家就推举了韩一斗做里长。
路旭对此没有任何意见,他连带着将他斩杀姜正成的事儿和威安堡里长位置的变更一起上报了上去。
对这件事儿牛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担心的,他其实是有些怕上面对路旭追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