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满皓出现在秦岭的山道之上。他打算利用等待嘲风探天术恢复的时间,在西京的周边好好的游览一番。
山道陡峭时而巨石突兀时而老树拦路,满皓缓慢的走着,欣赏着雪后的山景。
行至山腰处,满皓听到远处似有琴箫声传来。一时间他起了好奇心,这山里还有人有这样的好兴致,于是决定去看看。
又走了一阵看到岔路,仔细分辨了一下,那琴箫的声音倒像是从小径方向传来。满皓便朝小径方向走去。
这条小径像是没有经过开发的路,没有方才山路铺的青石砖,只是一些碎石和泥泞。满皓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过去。
转过山坳处,是一片开阔地,就见一位老者领着一位中年人在路旁弹琴奏箫。
两人面貌有些相似,倒像是一对父子。俩人衣着朴素满面风霜之色,头发胡子十分凌乱,倒像是长期不修边幅的人。
曲调悠扬古朴,虽不激昂却如蜿蜒小溪从耳边流淌而过。满皓便渐渐停下脚步,远远的听了起来。
心中莫名的安静,想起了很多往事,恍然间两行清泪缓缓流下。这天地间终究是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
半晌曲终,父子停下了手中的琴箫,老者对中年人说:“小唯,以后只做音乐,再不开嗓,你决定了么?”
中年人点点头,却不说话。
满皓仿佛从梦境中醒来,又听到父子说话,心想多听就是失礼了。便悄悄的向一条岔路走了开去。
又走了不知多久,天色渐渐灰暗。满皓来到一处山梁之上,就见远处一处草亭。
亭子旁边有棵巨大的松树,在山石中生长,树冠却探出山梁之外。旁边苍茫的云海竟与白雪连成一片。
松树不远,则是一片已经枯黄的竹林。山风凛冽间,树林中传出沙沙的声响。
满皓暗暗的赞叹了一声。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离草亭大概还有二十丈左右距离,满皓就看到两位老人坐在凉亭中下棋,一手执子一手端杯。
两位老者一位身穿带着道袍一位身穿袈裟,服饰甚是老旧,补丁很多五彩斑斓。两人身旁一个小童子在侍弄着煮茶的火炉。
满皓放缓了脚步,生怕打扰了两位的雅兴。这时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上前的话会打扰这一僧一道,后退则会打扰那对父子。
看到路旁一块平坦的大石,满皓就轻轻的坐下,欣赏起美景来。僧道二人手中的茶香远远飘来,满皓不禁咽了咽口水。
索性眼不见心不烦,满皓闭起眼睛修炼起冰火玄功来。许是大山里的环境好,满皓的冰火玄功今天练的很是痛快。之前筋脉受损的地方经过温泉的修复滋润也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