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看见我妈脸上有难堪的神色。
而坐在椅子上的张大叔,还摇头晃脑心情颇好地哼起了小调!
这是咋回事!
二叔不是说,除了被附身就是妖物化形吗!为啥照妖镜照不出来他啊!
难道是镜子坏了?
还是说他是附体,但是我眼睛坏了?
我呆呆地被我妈扯了出来。
稀里糊涂地跟我妈她们坐上车,后边张大叔一盆水泼在了门口,阴阳怪气的调调:“人呐要是不行就别出来看,这不是骗子吗?”
“你小子说啥呢!”村长第一个不愿意,立马跳下车跑了回去。
可是张大叔眼疾手快地把门关上了,他还威胁村长:“我劝你个老头子最好别多管闲事,不然……”他哼哼着没再说下去。
村长暴跳如雷,就在大门口骂张大叔,说他是白眼狼,也不记得是谁最开始救了他,是谁把他从蛇肚子里拉了出来,是谁为了救他,自己闺女的眼睛到现在都没好呢。
可是张大叔就跟没听见似的,扭着走向了自己家的牛棚。
我爸赶紧把气得头发都在乱飞的村长拉了回来:“叔,别跟他计较,别气坏了自己,他现在身上有点事,说话不是自己本意。”
我爸苦口婆心地劝。
村长瞪着眼睛,朝张大叔家门口气愤地吐了口口水:“什么东西!”
回去的路上,我们都一言不发。
只有我妈时不时蹦出两句。
“咋回事呢?”
“难不成真是只转了性,和阴物没关系?”
我看着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我妈,忍不住摇头叹气,拍了拍我妈的手:“妈,张大婶丢了阳气,还有你划开的结界还能有假啊?”
我妈笑着看向我:“是啊,差点想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