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在广东放盘,收购玉料,你放了没有?”
二丁看着他,欲言又止。只是低头收拾桌子。过了一会儿,二丁似乎觉得不说不行,这才说:
“端了赌场以后,你又不在家,不想打电话,怕走露风声。没给你说。”
郑行中看着二丁平时不这样,今天是怎么了?他质疑地问:
“二丁,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伺候熊踪们的时候,如果头儿们心烦,特别是病了,伤了更得小心。弄不好就是一顿揍。他一愣,说:
“这不是看你病了嘛。”
郑行中估计二丁习惯了混混们的作风,一时还改不过来,便深情地对他说:
“二丁,你在店里做事,我们就是兄弟,凡事大家都一样。负点伤怎么啦,我不是从敦煌走回来了嘛。没有那么矫情。去广东放盘的事你做了没有?”
“中哥,你说奇不奇怪,我去广东放盘,大街小巷很多地方都有放盘的了。”二丁打开话匣子,一路说了下去。他说:“我哥在东莞打工,我便在他打工的附近放了。”
郑行中并不觉得奇怪,谁能抢在他的前面放盘?一定又是吴宝恒叔叔他们。不免内心又是一阵感激。这个二丁也聪明,他一开始就主张在东莞,有尉市人聚集的地方放盘。尉市人善抱团,没准菌子去广东,会投靠尉市人多的地方。他瞅瞅二丁,觉得二丁只回答了他提到的问题,估计二丁的心里还有话没说。便说:
“二丁,还有哩?你的话没有说完。”
二丁笑了,觉得自己瞒不住了,他说:
“中哥,你这不是伤没好么,说了,你也去不了。”
“你不说我才急呢,快把心里话说出来。”郑行中说。“我去不了,你可以去嘛。”
二丁听了,可高兴了。初到店里,他一直找机会为店里做点事情,表现一下自己。他说:
“东莞最近来了一位尉市人,现在不是出门打工季,我觉得蹊跷,便让一川打听名字,说是叫李满囤。”
郑行中惊了,李满仓、李满囤,好似两兄弟。他连忙问:
“是叫李满囤?还是叫李满仓?”
“在尉市,叫满仓、满囤的人多得是,这名字不奇怪。”二丁不介意地回答。
“不,我在敦煌,访得了一位叫李满仓的,便觉得奇怪。想想也是,这是常见名,叫的人多了。”郑行中若有所思,他回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