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包装都很高档,熊书红不介意。熊书红慢慢打开盒子。一对碧绿的玉手镯出现在面前,翠绿在灯下熠熠生光,油光滑亮,似水要从玉面上滴下来。熊书红惊呆了,半晌,她才说:
“记得1999年,在美国的拉斯维加斯拍卖的一对手镯,那颜色,那形状,和这对一样样的。拍了九百万。”熊书红喜欢首饰,注意到国际市场的价格。她说。
“差不多吧。”李顺淡淡地说,不说多,也不说少。
“那还是美金。”熊书红补充说。
“姐,不管它,您收着就是了。”李顺也吃惊,他不懂宝玉,也许中国卖得就没有那么贵吧。
熊书红收好玉手镯,过来坐在李顺的身旁,坐得很近。她兴奋得面颊红扑扑的。双手搭在李顺的肩膀上,脸几乎贴住李顺的脸,轻轻地说:
“弟弟,我真的爱死你了。”
李顺惊了,连忙向后闪身。熊书红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又拉近了许多,几乎又是嘴对嘴地说:
“你想哪儿去了?我是姐,你是弟,就是亲了你又怎么样?你说过去看姐长得好看。给,姐让你看个够。”
李顺真的是有点急了,他欲躲开,熊书红胖,劲很大,也躲不开。熊书红的呼吸吹到他的脸上,搞得他心烦意乱的,他紧张地说:
“姐,姐,您看这样,让贾书记知道了多不好。”
“姐没有想和你上床,叙叙姐弟情都不行吗?不怕他,等你的事过去了,我当他的面抱着你给他看。”说着,熊书红放手了,仍然面对面地站在李顺的面前说:“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心里边肮脏得很。挨得近一点,就胡思乱想。”
“姐,我还想活,我真地怕他知道了。”李顺说的是心里话,贾光明的女人,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动。他最清楚男人了。
“他敢,要你死,得先把老娘杀了。”熊书红无名火上来了,气呼呼地喝道。
李顺不能久留,天亮之前,一定要进入山门。他拜别姐姐。李顺的姐姐从身后揽住他,一直送到门口,这才依依不舍地分手而去。对于李顺来说,这叫逃离,那依依不舍,是做出来,让姐姐放在心里。要不然,玉手镯就白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