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手冰凉,陆擎泽眸底似是要沁出血一般。
安安最怕冷了!
紧紧的握着安宁的手,想要暖热她,陆擎泽伸手摸着安宁的额头、脸颊,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温柔的颤栗,“安……安安,不会有事的!老公陪着你!”
婴儿啼哭的声音。
仪器滴答的声音。
护士喜极而泣的声音。
周围闹哄哄的,陆擎泽却像是什么都看不到,眼睛里只看得到安宁一个人。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陆擎泽回过头,就见院长的嘴巴开开合合,可他却一个字都没听见。
院长一脸茫然。
身旁的医生护士也一脸茫然。
不知道是谁说了什么,院长上前检查了陆擎泽的耳朵。
数目相对,众人一时无言。
大喜大悲的情况下,遭受巨大打击的人会出现短暂失声、失语抑或者看不见听不见的症状,而此刻的陆擎泽,显然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
院长拿过诊疗本唰唰唰几笔,再翻转过来,陆擎泽才看到那行字。
“夫人已初步脱离生命危险,但是什么时候醒来还不确定。现在转入icu密切观察。请您放心。”
怎么能放心呢?
又怎么放得下心?
病床从手术室推进icu,陆擎泽不发一言,始终没有松开安宁的那只手。
每隔一个小时,陆擎泽就拿棉签蘸着水给安宁润润嘴唇。
回头看看起伏平稳下来的心率。
再度坐下来握着安宁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