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会以为这末世，真的是场意外吧？”
撒老板知道自己活不了了，索性什么话都不憋着。
他像条死鱼似的瘫在解剖台上，苟延残喘。
即便呼吸都疼到颤抖，每说一个字，都要喘息好几下，才能继续开口。
尤其是看着这群人听了自己的话后，眼里的震惊和不可置信。
撒老板心里就痛快极了。
他屡次抬起手，想要揭开脸上的面具，但双手都被桎梏着，无能为力。
“劳驾，帮我把面具摘下来......”
陆晨皱着的眉头，从撒老板开口后就没有松懈下来。
他上前，动作利索地揭下撒老板脸上的面具。
此时，撒老板苍白得不似活人的面孔上，汗水密布。
这是一张四十岁上下的面容，倒是眉清目秀的，又有着中年人的成熟。
但或许长久带着面具的缘故，能看出来他面色的苍白，并非只是因为受伤过重。
众人也没有想到，无脸面具下的撒老板，真容竟然这么的，亲和。
这么说或许不对，但至少不符合他们脑海中对撒老板大奸大恶的形象。
对上陆晨的冷沉的眼神，撒老板喘息着轻声笑了起来。
慢慢地，他越笑越大声，越笑越畅快。
哪怕笑一会儿就会疼到抽抽。
这抽气声加上略魔幻的笑声，听得人毛骨悚然。
尤其配上撒老板几乎被掏空血肉的心口和腹部。
孙飞不由得缩了缩脖子：这他妈竟然还能笑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