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记得车牌吗?」
「记不清,但是是中州那边的。」
她小儿子在这里上学,这点常识,她是有的。
*
接了燕子的电话,楚莺一连几天都陷在不安中,浑浑噩噩,梦里总是梦到自己被戳穿的那一幕。
下意识往宋敛怀里钻去,他搂着她,温热的气息像是一股风,来自四面八方,包裹住了楚莺。
宋敛哪怕困着,都会哄她,「怎么,又做噩梦了?」
「你什么时候出国参加婚礼?」不知怎么的,楚莺就是不想他走,紧攥着他的衣角,「又要丢我一个人在这里。」
「跟开颜一起走。」
过去楚莺可没真心实意这样缠着他的时候,宋敛抬手,轻轻揉捏着楚莺的耳垂,好似是将她的困扰彷徨揉掉一般,「既然这么舍不得我,不如我把你带过去?」
「你舅舅不是不让你带我吗?」
宋敛笑了声,埋下头去,大掌已经箍住了她的腰,又不受控地往上爬,「是啊,是不让我带你去,但你可以在酒店等我,又不是没有过。」
楚莺抓住了他的手腕,头被暖烘烘的鹅绒被捂着,脸庞爬上一层红,「你不要命是不是,不累吗?」
「到天亮也不累。」宋敛含住她的唇,吮而缠绕着,好像在探寻宝藏,需要更,深,更有耐心,才可以得到、摸到、感受到他想要的东西。
他拿着一把刻刀,凿开了蓄积着宝藏的深处。
只是这样还不够。
贪欲在这一刻大幅度上升,想要的太多,指尖撬开了唇,贴着齿面,感受着口腔唇舌的温度,吞吞吐吐中寻到了宝藏,可宋敛没带走什么,反而将自己留在了里面。
他的爱楚莺感受深刻。
他不是她的第一个,却是感受最好的一个,但这样好的技术,也是她亲自训练出来的,只能她自己享受。
是宋敛的爱与保障给了楚莺安全感,没有再去计较前往村子里的车究竟是谁派去的,更没有跟宋敛提起。
最近他因为宋父的事情,已经焦头烂额了,她不想再给他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