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劝些什么,可宋敛那个样子显然是听不得劝的,楚莺没有再拦着,放任了他去为赵逐出气。
毕竟他不光是脸被毁了,楚莺看到了,他扎着针的那只手,少了一根无名指。
*
走出餐厅。
迎面有寒冷刺骨的风,是冬风。
越接近冬天,距离婚礼也越近了。
周叙自小身子弱,到了冬天,会随身戴着围巾,他要给宋菩玉戴上,却被拒绝了,“我不冷。”
没从周叙这里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还把自己跟赵逐的那段过往搭了进去,宋菩玉更加心如死灰。
周叙察觉了她的冷淡,没有上赶着。
陪着她走到车旁,“真的不要我送你吗?”
宋菩玉笑得不冷不淡。
“不用,你也该早点回去休息了。”
打开了车门,一束刺眼的光芒却从远处缓缓驶近,宋敛的车停了过来,开了车门,他下车时很迅速,车灯没关,照得宋菩玉与周叙面上一层炙热的白,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周叙的衣领突然被拽着,迎面接了宋敛一拳。
宋菩玉惊呼一声,上去拉人时,宋敛已经掐着周叙的脖子,将他按在车窗上,他缺氧的脸惨白,耳廓通红,张不开口。
这一掐,宋敛是真的要掐死他的。
哪怕没有证据指明赵逐的伤是周叙干的,宋敛就是认定了是他,确认了只有他,才会对着赵逐的脸下手。
而真正的始作俑者就在身边。
宋菩玉却在拉架。
宋敛被猛地拽开,宋菩玉上去护着周叙,帮他顺着气,充满敌意地看着宋敛,“你是不是疯了,你要干什么啊?!”
这是发泄,是警告。
宋敛不曾为谁这么冲动过,可看到赵逐那个样子,不管再怎么冷静,都是忍不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