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津风平时那双像是没睡醒的眼睛，徒然放大了不少。他措不及防，愣了一下：“要我走？”
他不敢相信，用完他就扔？
江肴挑了下左边的眉毛，凉薄地勾了勾嘴角，毫无道德感地笑了。
“卸磨杀驴？”
“嗯。”
程津风扛着摄像机，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心里还留有期望。
“我真的走了！不要挽留我。”
“别走。”
程津风恨不得眼含热泪：“还是清和姐好。”
沈清和出其不意地补了一刀：“别走啊！跑起来！快点！”
程津风冷笑一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臭情侣真讨厌。
——
沈清和收回视线，落在那捧白色风信子上，印象中这是她第三次见到送风信子的。
他送的不是玫瑰，不是向日葵，偏偏是风信子。
“为什么是风信子啊？”
江肴手指勾起她的发丝，有一下没下地撩拨着，慢条斯理地道出真相：“不敢表露的爱。”
灵光一闪，沈清和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心跳都错乱了节拍，白皙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上一层红晕。
想验真心中猜想：“大一那年，门口的风信子也是你送的？”
他眸色翻涌，眼底翻滚着她看不懂的情绪。过了半响儿，他才不闲不淡地“嗯”了一声。
沈清和：“所以，在你高三那年，你就喜欢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