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辛毅听到了一个很欠揍的声音,但这声音他听到过,立刻转头一看,发现有个穿工装裤的黑瘦男人站在旁边。
那正是跟踪过他的那个人。
上次他们见面,还是在一个公共厕所里。工装裤拿着一个记录他行踪的小本本。
自己好像,……确实揍过他。
“你……你也在这里?”李辛毅问道。
工装裤露出烂掉的牙齿,朝他一笑,还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小本子晃了晃。
李辛毅立刻朝他走了过去,“上次问你的话,还没问完呢。为什么跟踪我?不,我应该问,为什么猖导要跟踪我!”
工装裤咧开烂牙的嘴一笑,
“因为你总是不按照安排好的内容行动啊。你知道吗,光6月18号这一天,就重复了好多遍,整个剧情只能一遍一遍的ng。”
工装裤说,“你知不知道所有人都讨厌你!你是整个剧组最让人讨厌的家伙!”
李辛毅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这时疤脸插到了他们两人之间。
“他就是个场记。”疤脸说,“你有什么问题,去问猖导吧,他好像愿意见你。”
“场记?”
场记是電影、電視劇的剧组工作人员之一。而猖导是个导演。难道说……
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在拍戏?
突然,管风琴乐声大作。厂里的灯光突然忽明忽暗,阴森的音乐声响起。
李辛毅情不自禁朝舞台的方向看去。
许多穿戏装的胖子,正在像潮水一样分开,一个特别胖、身形扭曲的女人走了出来,她嘴张得像包子一样大,高亢奇异的歌剧声响起:
“anddoidreamagain?
我是否又做梦了?